第1598章 虚神世界斗圣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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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圣猿天生地养，战力非同寻常，曾在妖庭时代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后来据传不满屈居于当今灵符值海妖主之下，遁入混沌海，独自追杀部分避入混沌海的天庭上尊，愣是在二庭大破灭后，延伸出了一个第二战场，直到三大古阵营出面压制才化解了风波。</p>

祂自此没出过混沌海，日子在沉睡、斗法间反复。</p>

祂最近一次苏醒是在三万多年前，向来单打独斗的祂竟然与解忧、要离等后辈准圣混在了一起，成立了山外山。</p>

众尊都说祂老了，开始需要同伴，需要和同伴合作迎战，但不管怎样，祂肆意且随性，除了那几位古尊和皇者，混沌海外沿与灰色地带内没有哪位能叫祂让步。</p>

祂老了吗，祂确实是老了，每一尊活过十万年的准圣都在走向衰亡，所以祂们会一次次转世，重走道途，重登巅峰。</p>

通天圣猿没有转过世，祂觉得无趣，巅峰上是同一片风景，转来转去就为了看它，有意思吗。</p>

与其转世，不如在陨落前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把无相宫那老道的胡子烧了，把妙妙阁里珍藏的酒偷了，把皇楼那群家伙按在地上摩擦摩擦。</p>

祂挺记仇的，这三大古阵营以往没少凶祂。</p>

但此刻祂有了第四个愿望，祂要斗败眼前人。</p>

继解忧上尊主动退出后，祂又喝退了要离上尊——要离上尊本体乃妖车，常以奇袭之术辅助祂。</p>

要离上尊离开战圈，走到解忧身旁，“这老家伙认真了。”</p>

祂独斗的模样仿佛回到了妖庭时代。</p>

“在我面前，尔敢不尽全力！”通天圣猿一锤子能把寻常准圣砸吐血，正因本身代表着力量，祂极其清楚湛长风的身躯有多强大，可她施展出来的道相较之下弱了几分。</p>

通天圣猿挥舞着金瓜锤砸碎一片毁灭道纹，嘲讽，“你的道配不上你的本体力量，修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p>

凭神躯强度加毁灭道纹，湛长风可以击退红棣上尊，但打败不了通天圣猿，同时她也感自己对毁灭之道的领悟已经进入了一个桎梏。</p>

她目视秩序，心有万法，仅这一点就否定了绝对毁灭，做不成那极端的狂徒，因此她的毁灭之道也无法拥有绝对的破坏之力。</p>

那属于她的毁灭之道，属于太衍帝道的毁灭之道，究竟是什么样的？</p>

是由心而发的天子一怒，伏尸百万。</p>

还是因果牵引下的颠覆。</p>

我心与因果又有何区别？</p>

通天圣猿目眦尽裂，眼尾发红，挥起的金瓜锤裹挟无尽混沌风暴，祂的表情为何如此愤怒，祂燃起的战意来自何处？</p>

道无名，也无形，但等生灵踏上道途，一切就有了起始和终点。祂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是道的模样。</p>

湛长风睁开真知之眼，看见了祂的道果——金刚怒王。</p>

道怒即祂怒，祂意即道意。</p>

“我与毁灭应如是。”</p>

太衍帝道融入虚神域，地火风水炼乾坤，五行八卦定天地，虚神域在构筑的过程中瓦解，在瓦解的过程中重组，天地重开，晦涩不明。</p>

通天圣猿与那一击，毫无征兆地冲进这个世界，混沌风暴变天裂地。</p>

灰色的、新生的世界框架发出轻颤，宛如古老的道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