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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p>
古战场上。</p>
满目荒凉，不见人踪。</p>
荒野上，篝火燃起，火焰燃烧的爆鸣声不绝于耳，在这寂静的夜色下，如此突兀。</p>
火堆前，三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短暂休息。</p>
相隔不知几千里，相同的景象，不同的人，断不去的宿命，爱怨不断，纠缠不休。</p>
“红姑娘。”</p>
澹台镜月将烤好的蛮兽肉递给了眼前女子一块，然后，挑了最好的一块兽腿肉，给了身旁的鬼刹女。</p>
红昭愿接过蛮兽肉，吃了一口，说道，“你不该带这位姑娘来古战场的，这里太危险了。”</p>
“带她见见世面。”</p>
澹台镜月应了一声，看着身旁的鬼刹女，神色温和地说道，“吃吧。”</p>
“嗯。”</p>
鬼刹女点头，掀开轻纱斗笠的一角，小口吃了起来。</p>
篝火前，安详宁和的一幕，让人暂时忘记了古战场的残酷。</p>
突然，黑夜尽头，一支利箭破空而过，划破夜空，无声无息朝着三人飞来。</p>
红昭愿有感，伸手抓住了远方飞来的利箭，随手丢在了火堆中。</p>
远处，暗箭偷袭之人见此情形，神色微变，马上退走。</p>
“两位稍等，我去去就回。”</p>
红昭愿说了一句，将手中的蛮兽肉放在地上，旋即起身离开。</p>
“没事，吃吧。”</p>
澹台镜月察觉到身旁鬼刹女的目光，轻声说道，“有我在，谁来都伤不了你。”</p>
“嗯。”</p>
鬼刹女再次点了点头，继续安心地吃东西。</p>
很快，黑夜尽头，剧烈的真气碰撞声响起，不过，只持续了不到半刻钟，战斗便结束了。</p>
不多时，红昭愿迈步走回，拿着一个白手帕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然后，将手帕丢入了火中。</p>
“厉害。”</p>
澹台镜月开口赞扬了一句，说道，“那人可不弱。”</p>
“杀的人多了，就知道怎么杀人能更快一些。”</p>
红昭愿语气平静地应道，“古战场中，这种人不少，喜欢暗中偷袭，一击不中立刻退走，若是不下狠手，麻烦会没完没了。”</p>
“斩草除根，理所当然。”</p>
澹台镜月说道，“这一点，我与红姑娘的理念相同。”</p>
当初，她若是杀了那小子，或许，漠北和大商的战争，漠北就赢了。</p>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p>
同一时间，数千里之遥外，李子夜、宁王孙彻夜畅谈，一直聊到了深夜，大有相见恨晚、交浅言深的意思。</p>
宁王孙的身世、经历、性情，全都是毋庸置疑的主角模板，身负血海深仇，卧薪尝胆，然后一己之力覆灭全部敌人，这是何等励志的人生，简直就是天选之人。</p>
相较而言，李某人的一生，就比较无聊了，要么在吃药，要么在吃药的路上，一身修为，全靠药王和神物去堆，基本没有自己修炼的成果，仔细想来，活生生的反派纨绔模版。</p>
两人闲聊时，颜如玉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插话。</p>
“颜姑娘，应该会是年轻人一代，第一个破五境之人。”</p>
不知何时，两人的话题扯到了颜如玉身上，宁王孙将几根枯树枝扔入了火堆中，说道，“三生瞳对于法则的感知能力，天下第一，这种优势，无人可及。”</p>
“我也这么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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