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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缘看着他出去，伸手试了试水温，虽羞涩欲死，仍抵抗不住沐浴的诱惑，缓缓宽衣解带，搭在屏风上。</p>
嗯……浸入热水中，甄缘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从未想到有一天连沐浴都是这般美好。</p>
贾琮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水声，心痒难挠，忍不住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悄悄溜了进去。</p>
甄缘本就提心吊胆、全神贯注，忽听门枢转动，下意识惊呼道：“谁！”</p>
“我。”贾琮摸了摸鼻子，自己实在没有窃玉偷香的天分，才进来就被发现了。</p>
甄缘舒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啐道：“下流种子，你进来干什么？”</p>
贾琮干笑道：“我进来问问妹妹缺不缺什么，水温可合适，要不要帮忙……”</p>
甄缘嗔道：“谢谢国公爷，您出去把门儿带上就是帮忙了。”</p>
“哦。”贾琮老老实实把门闩上，又回转来。</p>
甄缘听得脚步声又回来，又羞又恼道：“你又做什么。”</p>
贾琮“羞涩”地道：“缘妹妹，我有一个不情之请。”</p>
甄缘脸蛋烫的如火炭一般，啐道：“你又闹什么。”</p>
“我身上有些痒，也想洗一洗……”</p>
“你……你待会再洗不行么？”甄缘羞得快晕过去，颤声道。</p>
“待会我就不痒了。”</p>
“你……混账，下流！”甄缘气得一拍水面，溅起水花点点，沾湿了白嫩的脸蛋，似出水芙蓉，娇艳无方。</p>
“妹妹若无异议，我就进来了，嘿嘿，也节约些煤。你不知道，锦衣卫经费有限，现在煤可贵，都快用不起了。”</p>
贾琮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搓着手溜了进去。</p>
“侬窝赖，还不快出去。”甄缘见他绕过屏风进来，双手抱肩，急得金陵土话都蹦出来。</p>
贾琮扶着浴桶边沿，凑到甄缘耳边道：“好妹妹，如今甄家出了事，我义不容辞得照顾你一辈子，难道你的身子还想给别人不成？”</p>
甄缘闻言，幽幽叹了口气，本就早已准备好以身相许，于是红着脸，缓缓松开双臂。</p>
“好妹妹。”</p>
贾琮忙撸起袖子，伸手在水下一捞。</p>
“你……混账，就知道你骗我沐浴没安好心，轻些儿……”</p>
甄缘被他拿住要害，混身无力，心似飞絮，气若游丝。</p>
“妹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是芳心暗许之意？”贾琮哈哈一笑。</p>
“呸，谁许你这下流胚子，堂堂国公，好不害臊，就知道欺负弱女子。”甄缘啐道。</p>
贾琮道：“我可不白欺负，我已求了准公出马，替你们说情，想来很快就有好消息，当然世伯、世兄他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p>
甄缘忙道：“那宝玉……”</p>
“放心罢，我和准公提了，给你家留条血脉并保女眷平安。”</p>
甄缘自然知道段准，听他出马，心头一松，想到父兄前途渺茫，又不禁红了眼眶。</p>
贾琮道：“好妹妹，你已尽了力，家族兴亡，自有定数，又岂是你一介弱女子能左右的？”</p>
甄缘强笑道：“你说的是，我太执着了。谢谢你替我家奔走，如今我无以为报，只有这个身子，你若不嫌弃，就要了我罢。”</p>
说着从浴桶中站起来，勇敢地面对贾琮，大量水珠从她身上滑下，映着窗棂透过的阳光，似闪闪发光的宝石从玉山上滚落，美得叫人炫目。</p>
贾琮没料到她这么大胆，看着眼前羊脂白玉般的美人儿，纯美圣洁，竟突然有些儿自惭形秽，一时说不出话来。</p>
甄缘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下流种子，你不是喜欢看么，怎么不看了？”</p>
贾琮讪笑道：“缘妹妹，咱们会不会太快了些儿？”</p>
甄缘啐了他一口：“这不是你想要的么？现在又来装柳下惠么？”</p>
“我……我是想要，不过……你不是还在孝中么，我也不太好意思，浅尝辄止罢。”贾琮结结巴巴地道。</p>
像甄缘这样的姑娘，既怕男的乱来，更怕自己乱来以后，男的反而不乱来。</p>
想到母亲和几个婶婶的教导，甄缘含羞白了他一眼，道：“你帮了咱家这么大的忙，老太太也不会怪罪。”</p>
说着转过身去，弯腰伏低，双手撑着桶沿，回首妩媚一笑，道：“琮郎，你可喜欢？”</p>
“喜欢，喜欢。”贾琮喉咙似被哽住，声音又干又哑。</p>
看着眼前美景，哪里还能思考，只觉一团烈焰将全身包裹，要将自己烧为焦炭，才是唯一解救之法。</p>
脚一软，贾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抱着满月般柔美的雪臀。</p>
“缘妹妹……”</p>
“嗯，琮郎……”甄缘鼻端溢出一丝轻吟。</p>
贾琮化身为狼，哪里还管什么礼法，正待入港，忽听门口校尉大声道：“禀大人，霍中堂派人来请。”</p>
嗯？贾琮心中一动，瞬间恢复清明，慌忙抬起头来，压下邪火，起身道：“缘妹妹，我进宫去一趟，你自己洗罢。”</p>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一个能和黛玉宝钗媲美的女孩子，太不尊重了些，显得自己像个采花大盗似的。</p>
甄缘被人打扰，胆气已泄，早已缩回水中，抬头看了他一眼，更是羞不可抑。</p>
贾琮笑了笑，转身要走，却被她叫住。</p>
“怎么了？”</p>
“你俯下身来。”甄缘面红如血，声如蚊蚋。</p>
贾琮不明所以，俯下身子。</p>
甄缘羞臊欲死，咬着樱唇，伸出素手。</p>
“谢妹妹。”贾琮见了，嘿嘿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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